新质生产力的本质是先进生产力,以全要素生产率大幅提升为核心标志,以劳动者、劳动资料、劳动对象及其优化组合的跃升为基本内涵。马克思在《资本论》中指出“劳动生产力是由多种情况决定的,其中包括:工人的平均熟练程度,科学的发展水平和它在工艺上应用的程度,生产过程的社会结合,生产资料的规模和效能,以及自然条件”[1],他将劳动力要素作为决定生产力发展水平的首要因素。
在推动新质生产力发展的过程中,掌握和运用新质劳动生产资料的劳动者必将成为新质生产力的第一要求、最活跃要素,而适应新质生产力发展要求、具备新质生产力所需的知识素质技能的劳动者就是新质劳动力,新质劳动力是新质生产力中最活跃、最具决定意义的因素。
一、新质生产力呼唤新质劳动力
新质生产力的发展不断提升新质劳动力的素质,新质生产力的发展伴随着新的生产组织方式,随着新质生产力的不断发展壮大,对劳动力市场提出新的要求,促使劳动力不断提升自身的技能和知识水平,以适应新的生产要求。马克思就认为工人经过训练和教育才可以成为“发达的和专门的劳动力”[2],新质生产力的发展催生新的职业门类和就业岗位,带动和引导劳动者为适应新质生产力发展接受教育培训,加快学习新技术,持续提高技能水平,成为推动要素优化配置、技术进步及市场制度改善的新的劳动者。
新技术、新材料、新能源的出现和运用,推动生产力场景、生产技术的迭代升级,推动劳动者的知识、技能体系不断提升变迁,也进一步推动了人的全面发展。新质生产力的形成有助于提升全社会劳动者的素质,推动更多劳动者应用新技术、新产品,释放全体人民的聪明才智,为源源不断地产生新的劳动者提质赋能,催生经济系统内部的适应性变化,进而提高劳动生产率,使个人能力得到充分发挥。
新质生产力的发展依赖于新质劳动力的涌现。随着科技的进步和创新的不断推进,特别是人工智能技术广泛运用,生产力的发展需要新型劳动者来操作、管理和创新。这些新型劳动者必然要求更高的教育水平、专业技术技能和创新素质,能够适应新技术的要求,推动生产力的发展。新质劳动力通过其知识和技能的运用,能够促进新技术的应用和新产业的发展,从而推动新质生产力的增长。
二、培养造就新质劳动力离不开职业教育
发展新质生产力所需的新质劳动力类型,包含两个方面:一方面需要能够创造新质生产力的拔尖科技人才,实现国家产业发展的技术支撑,引领科技前沿、创新创造新型生产工具,既要有在颠覆性科学认识和技术创造方面作出重大突破的领军人才,也要有在基础研究和关键核心技术领域深耕实作的科研人员;另一方面,更需要数以千万计的能工巧匠、大国工匠,要求他们能够熟练掌握新质生产资料,他们具备多维知识结构、熟练掌握新型生产工具。
马克思在《资本论》中指出社会要获得“发达的和专门的劳动力,就要有一定的教育或训练”[3],阐述了职业技术教育对提升劳动者的生产技术技能和创造意识能力、培养能操作机器具备基本知识技能的“发达的劳动力”和能熟练操作复杂机器设备的具有较高技术技能“专门的劳动力”方面的重要价值,指出了职业教育在促进新质生产力方面的重要作用。
发展新质生产力需要众多具备较高文化素质、具备综合运用各类前沿技术能力、熟练掌握各种新质生产资料的新型人才,要实现人才链、创新链、产业链深度融合。中国职业教育在培养专业技能人才方面具有独特的优势,面向新质生产力,职业教育要尽快适应数字化、智能化发展趋势,不断提高新质生产力所需的职业技术人才培养质量,培育适应新质生产力要求的劳动力队伍,为发展新质生产力提供重要人才支撑。
三、职业教育如何赋能新质生产力
职业教育可以传递科学知识、传承生产技术,实现科学技术的运用发展,这是工业化大生产的生产力之所以获得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更大发展动力的重要原因。职业教育将人类长期积累的科学知识和生产技术经过系统的梳理总结,通过学校教育的方式传授给新生的劳动力,让新的劳动者可以在较短时间内适应生产工具的使用,缩短科学知识运用于生产的时间,促进了社会生产力发展。
马克思认为“个人的充分发展又作为最大的生产力反作用于劳动生产力”[4],新征程上,职业教育使劳动者自身充分发展起来,适应新的生产技术发展需求,成为具有较新质劳动力。现代社会,经过职业技术教育系统地培养的劳动者,掌握了先进生产装备的操作流程和生产技巧,具备熟练的生产技术和技能,代表着先进生产力的最新成果,将随着生产和科学技术的发展成为新质生产力的最活跃元素。
职业教育在推动新质生产力发展、培养新质劳动力的过程中,要坚持新发展理念,不断增强职业技术教育服务经济社会发展的能力,推动产业的智能化、绿色化发展;要紧紧依托行业,准确把握产业发展需求和发展方向,定期开展行业人才需求调查分析,建立职业院校专业预警和动态调整机制,及时调整更新专业目录;加强人才有效供给和适度超前储备,加强人才队伍深化产教融合,优化学校布局和专业设置;将职业技术教育与行业进步、产业转型、区域发展同步规划,充分发挥各自优势,创新良性互动机制,构建产教联合体、行业产教融合共同体的制度设计;加强校企合作,实现职业技术教育与产业同步发展,构建产业链创新链人才链,实现产教深度融合。
加速发展新质生产力发展,必然要求实现高质量发展,实体经济的支撑作用更加明显;实体经济成为我国解决人口劳动就业、彰显经济韧性、实现经济持续发展的重要保障,而实体经济的发展离不开新质劳动力的支持。职业院校应根据新质生产力的特点和要求,调整和优化人才培养方案,注重培养学生的创新能力和实践能力,实现教育链、人才链与产业链、创新链的有机衔接和深度融合,强化教育资源与产业资源的互补优势,为促进新质生产力加快发展提供新质劳动力。
基金信息:广东省2021年度教育科学规划课题(2021JKDY050)、2021年广东省高职教育教学改革研究与实践项目(编号GDJG2021080)、广东机电职业技术学院2021年校级科研项目(YJYB2021-52)阶段性研究成果
作者简介:苏国晖 广东机电职业技术学院副教授、博士